是一个浑身带满了凉气的人。
“你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江倚澜看着面前的陆时虞,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装,似乎是刚进行完一场会议赶过来的,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。
“今天刚刚过来的,谈一些事情,在楼下碰见承泽了,听说你还在这里,就上来了。”
陆时虞坐下之后给自己倒了杯水,看着地上的酒瓶,他的眉头微微蹙起了一下。
但是江倚澜做什么事情他现在还无法过问。
这时,何承泽传来了一条简讯。
“这间酒店的房间都预定完了,不然我去找一家最近的问一下?”
江倚澜的眉头也跟着随之皱起。
“怎么了?”陆时虞看到她的神情之后问道。
“没事儿,本来打算在这里订房间,结果满了。”江倚澜边说,纤长手指边在屏幕上敲打着什么。
陆时虞从自己兜里掏出一张房卡,“你去我订的房间里休息吧。”
猜到她不会立刻答应,陆时虞又补充了一句,“今晚我还有事情要谈,可能回不来了,你放心,里面有两个房间。”
没有再去深究,江倚澜接过房卡,说了一声谢谢。
随即给何承泽发了条消息,告诉他去忙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,酒店问题已经解决了。
“我休息一会儿就走。”陆时虞报备了一下自己的行程。
陆时虞离开后,江倚澜看了一眼手里的房卡,把它好好收到自己的口袋了,不过没有直接上楼,而是走到一扇打开的窗户前。
晚风的清凉让她感觉非常的舒适,心中也随之清爽了不少。
回到房间之后,江倚澜洗涮完毕很快就入睡了。
半夜,江倚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,她揉了揉自己正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。
这几天的神经紧张让她又开始做不好的梦了,梦里的场景精确而逼真,巨大的黑口棺材摆在草地上,压抑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梦境中。
现在是凌晨四点钟,江倚澜已经很难再入睡了,她索性掀开了被子走下床。
陆时虞当然是定最高档套房,她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镇饮料,走到房间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整个城市的夜景。
“睡不着?”陆时虞低沉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后响起。
他从江倚澜背后走来的时候悄无声息,似乎根本没有踩在地方上过来。
陆时虞也在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,学着江倚澜的样子盘腿坐在了地上,抬起一只手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。
江倚澜微微侧眸,抬手拿过了陆时虞手中的啤酒放到自己的另一侧,接着给了陆时虞一记眼神。
“嗯。”江倚澜只是简单的应了一下。
她的整个身体仿佛都融进了浓的像墨色一样的夜里,瘦削却依然挺直的背影给人一种要与世界作斗争的魄力。
“做噩梦了?还是有心事?”陆时虞开口的时候嗓音里带着些许沙哑,或许是开了一天的会议没来得及喝口水。
“去拿瓶矿泉水喝吧。”江倚澜说道。
陆时虞没动,只是和着这浓浓的夜色看着她。
“确实有心事,狗屁糟心的心事。”江倚澜语气平淡,可是陆时虞还是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咬牙切齿的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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