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和我的士兵会帮助你，保障你的安全。”
“如果这和卡特琳娜公主的意见相悖呢？”钱程笑着问。
“不会的。”这次，格里茨直接确信地回答：“这是身为贵族的原则。这种问题上，她一向会和我通融的。”
钱程想起当初在骑士团总部的事情。
“原则……”
他看了看格里茨，又看了看乌尔里希骑士，长长叹了口气。
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，告辞离开了。
殷琼正在外面等他，两人一同走了进去。
他们很快就看到了让娜小姐。
她没有穿铠甲，但依旧是一身戎装样式的打扮。脚上套着高跟马靴，腿上穿着贴身的长筒袜，用带子系在身上。
她上半身也只穿着简单的外衣和短袍，让胸前显得十分起眼。一大群贵族正围着她，交谈着什么。
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她。钱程刚走了几步，就听见几个帝国贵妇在一旁评头论足。
“神啊，她居然真的穿着男人的衣服！真不知羞耻！”一个贵妇尖声说道。
“我听说，军队里的女施法者都是单独居住，只有她整日与一群男人睡在一起。”另一人压低声音，应和着：“这个荡妇！”
“为何教会无动于衷？简直是败坏风气！”
“是啊……”
让娜小姐面色如常，并不理会她们。
她和钱程打了个招呼，就继续自己的话题了。
他转了一圈，又看见了夏洛特。
钱程走了过去，上下打量了眼她头上那顶花里胡哨的尖帽子。
“怎么了？”夏洛特的神情有些不自然。
“你这帽子……”钱程忍不住笑了出来：“你的侍女们不为你的脖子考虑下么？”
夏洛特看起来有些不乐意，但她不敢做过大的动作，只能憋屈地瞥了钱程一眼。
钱程摇摇头，敛起了笑容。
“说实话，我能看出，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。”他忍不住教育道：“你可能想当个合格的骑士，又想当个正常的小公主，但这二者似乎有些冲突。”
“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？”夏洛特显得有些气恼：“我该怎么选择？”
“这种问题也不能问我啊。”钱程奇怪地看了看她：“我只是个外人，告诉你些大道理，已经是极限了——”
然而夏洛特并不愿意放弃，甚至伸手拉住他的袖子。
“这次也要给我一个可靠的建议。”她认真地说。
“这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，得你自己决定。我相信你，无论何种选择，只要合乎本心，对你来说都能做好。”钱程也严肃了些，回答道：“依赖我的考虑，不如依赖自己更可靠。”
“你向我寻求建议，那么这就是我的建议了。”
夏洛特微微点了点头。
钱程走开两步，殷琼赶了过来，和他小声说起什么。
夏洛特没去关心。她用力抿了抿嘴唇，一把将头上那顶碍事的帽子摘了下来，丢到不远处侍女的怀里。
侍女愣了下。旁边，几名贵妇惊讶地微微出声。
“那是加拉西亚的第二公主？啊，现在是唯一的了……”
“怪不得说她粗野。真替她父王操心。”
“神啊，再这样下去，简直和那个让娜一样！”
“利奥波德殿下居然担心她会威胁自己——”
“……”
夏洛特自顾自地理起头发。
钱程听到动静，回头看了看。
不得不说，侍女们并不是瞎忙活。去掉过于引人注目的滑稽装饰，她还是挺耐看的。
那身特别加工的衣着勾勒出了年轻女子诱人的曲线，让钱程都忍不住多扫了一眼。
“喂！看什么呢！”殷琼略带不满的声音传来。
“啊，没什么。”钱程随口答完，转回头，下意识地又瞥了眼殷琼。视线自上而下，直直扫过她全身轮廓。
“嗯，没什么，什么都没有。”钱程重复道。
殷琼的脸一下涨得通红，气愤地盯着钱程。
“你别不高兴啊。”钱程急忙劝道：“‘祸兮福之所倚，福兮祸之所伏’，谁说这不会变成好事呢？”
殷琼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，转身跑掉了。
“怎么了？”身后，夏洛特好奇地问。
“谁知道怎么回事。”钱程挠了挠头：“这明明是她们学派自己的观点，她却无法接受了。我怎么知道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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