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,支着手肘,托着粉腮,青丝松挽,素白的纱布格外醒目。
孟纾丞走进厅堂,那个身影没有任何动静。
直到孟纾丞绕到她面前,她才慢悠悠地掀起眼皮,软绵绵的手臂撑着桌面,就要起身见礼。
孟纾丞看了她一眼,抬手示意她不必多礼。
卫窈窈闻言立刻靠了回去,她这一整日心情跌宕起伏,昨夜又不曾睡觉,到现在整个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,蔫吧了。
用膳时,也吃的恍恍惚惚,漫不经心,好几次筷子都差点儿伸到孟纾丞的餐盘里。
孟纾丞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,在卫窈窈吃到他的那份剁椒鱼头时撂下了筷子。
两份鱼头,卫窈窈的是清蒸的,孟纾丞的是剁椒的,一个清淡,一个辛辣。
那一筷子甫一送入口,卫窈窈就清醒了,她白皙的小脸瞬间涨热充血,眼睛瞪得又圆又大,唇瓣抿紧,震惊地看着孟纾丞,就好像他暗害了自己。
孟纾丞没说话,无视她的眼神,起身,顺手抄起摆在他右手旁的绢帕,隔着的桌案,将绢帕递到卫窈窈唇瓣:“吐出来。”
他突然凑近,卫窈窈吓了一跳,喉咙一滚,没有鱼刺,煮得嫩滑的鱼肉裹着一块辣椒直接入了腹,她张开嘴巴:“没,没了。”
孟纾丞觉得好笑,手掌一捏,攥着绢帕,坐回他的座位,吩咐让厨房送碗牛乳来。
“斯哈~,斯哈~,好辣……”对面不断地传来声音,孟纾丞素来口味重,那份剁椒鱼头更多是加了辣。
失忆了卫窈窈不曾哭,失眠了卫窈窈也不曾哭,发现自己没了一块头发她也只是冒了一点儿可以忽略不计的泪花,结果如今竟败在了一块鱼肉上。
卫窈窈面颊上沾了眼泪,灌下一杯,两杯,三杯清茶才稍稍缓解了。
“你这能吃吗?”卫窈窈像经历了一场恶战,虚脱似的靠着椅背,红彤彤的眼睛盯着那碗鱼。无广告网am~w~w.m..coma
孟纾丞点头:“这碗鱼头,只剩下一半。”
还有一半当然是被他吃掉的。
卫窈窈心头微颤,接过月娘从小厮手里拿过来的牛乳,狠狠地喝了一大口,才算彻底活过来了。
不过灌了这么多水,她也吃不下了,支着下巴,看孟纾丞用膳。
孟纾丞握着筷子的手指顿住,手腕悬在半空中,无奈放下碗筷,命人撤席。
“今日发生何事了?”孟纾丞问她。
卫窈窈自然不愿意说她头发的事情,摇了摇头。
孟纾丞锁眉看她。
卫窈窈撇撇嘴,告诉他,他能有什么办法,他能帮她什么呢?
卫窈窈刚要哼声,忽而眼睛一亮。
他帮不了她长头发,还帮不了她入睡吗?
卫窈窈一双未褪红的眼睛,期盼地望着他:“您可以给我摸摸手吗?不,不,是握握手。”
孟纾丞沉了眼眸,面色凝重,有一瞬间怀疑他听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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