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还有个老乡呢。”她念道：“这人说他是个震旦道士，擅长驱鬼。”

　　“他怎么建议的？”张威问。

　　“他……呃，他建议去找官府。”黄娟无语地说：“这么大规模的鬼怪作祟，已经不是他一个就行的了，需要官府出面压制，才能清剿邪徒，驱逐鬼怪。”

　　“这不等于没说么，人家那边就没有靠谱的官府吧。”张威吐槽道。

　　“也有人质疑他了。”黄娟看了看，说：“有人说，起码也是找教会吧，找官府干嘛。他给人家科普，说震旦的官府本来就兼有他们教会的职能，所以找官府没错。”

　　“还有人和你想的一样，说当地官府早就形同虚设了。这个自称道士的人就回答说，那首要的，是重建一个有能力的官府。官府能正直有力，小鬼就不敢作祟。连官府都瓦解了，那还管鬼怪干什么。”

　　“也是啊，都这种时候了。有的是更着急的事需要处理，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还有心情管这些的。”张威摇摇头：“还有其他解释么？”

　　“没了，后面就是一群人问他，见过漂亮女鬼和狐妖没。”黄娟哭笑不得地说：“不是什么正经话了。”

　　“现在不允许成精了，报恩小狐狸怕是找不到了。”张威笑道：“现在就算有狐狸精，也都是老奶奶辈了吧。”

　　白芷闻言，翻了个白眼。

　　不过好在天天见钱程说这种话，现在整个涂山的女狐妖可能都已经麻木了。所以她依然能保持淡定，也没表现出太多。

　　即使如此，张威还是本能地觉得有些危险。和“绝地武士”在一起的经历让他敏锐了些，借口拿饮料，赶紧找机会离开一阵子。

　　“不用管他。”黄娟打圆场道：“那个说法，也就是个玩笑而已。真要较真起来，官府也没有权力管狐狸精吧？而且，为什么不准人家修炼？不公平吧。”

　　“不是这样的。”白芷听了，忍不住说道：“如果官府有能力的话，确实可以禁止。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。理论上，人间的一切，都是由朝廷管理的，妖怪居于人间，也不能免除。官府奉行王道，得到天下的认可，权威与力量足够强大，就可以号令蛮夷，当然也可以号令山野精怪。”

　　“还有这种说法啊。”黄娟一副开眼界了的表情。

　　“这是基础知识。我们……我们传说里的朝廷，甚至能给精怪编户，收取赋税，战时征召他们从军。”白芷解释道：“神灵精怪存在的世界，就是这样的。”

　　“另外，狐妖的话，修炼的途径有两种。”她列举道：“第一种，是采取精气，揖拜星斗，逐渐达到通灵变化，最后修炼成仙。这是先成精再成仙，由妖升仙的道路。第二种，是学习人的知识，让心成为人心，形体也随之炼成人形。之后就按照人修仙的方法，继续修炼。这是先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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